打不赢就亲

落魄江湖载酒行。底特律坑的发了sy,搜同款标题即可(id:spring1042)

【诺贝杰】如假包换(二)

CP:诺灵顿/贝克特/杰克
警告:三角cp混乱且随意!贝壳还没上线不打tag,斜线表示大三角自由排列组合……吧。
睡前赶紧写一章,再不写过两天我又要坑了。


(四)
当最后一点阳光从海平线上消失之后,阁楼上已经睡了一整天的前海军不好意思再留在房间里,他割断了一条随着动作叮当响的、成色不错的发饰(天知道它们是怎么被编进辫子里的),把它留在了蕾切尔的枕头下。虽然这个妓女甫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两个难忘的耳光,但在之后给他提供一张床铺和包扎上药,是诺灵顿自流落至此后久未经历过的善意对待。

出门前他试图解开辫子改善一下形象,花了一顿饭的时间研究辫子却始终无从下手,最后诺灵顿只好找一根布条把满头脏辫扎成马尾——虽然这看上去依然很花哨——然后压低了帽檐藏起不属于自己的眉眼。白天的教训让他明白了杰克斯派罗总是在到处乱窜的原因,任谁欠了一屁股债也不会笨得站在原地等人来追讨。

晚上的特图加是享乐的天堂,每一个人都对诺灵顿如此赞美,这话听在一个基督教徒耳中只觉啼笑皆非。鳞次栉比灯火通明的小酒馆在他眼前走马灯般的掠过,诺灵顿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一整天日夜颠倒的睡眠并没有将他从数月的迷茫中牵引出来。他停在了熟悉的绿眼安娜小姐酒馆门前。

并不是诺灵顿忘性太大,白天才让他差点吃了亏的绿眼安娜在水手眼里是个顶顶厚道的好姑娘,因为它提供的朗姆酒是全特图加兑水最少的,所以这间酒馆里总是人声鼎沸。记性出色的老板肯定会先和他索要三十比索——但此时诺灵顿停留下来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酒馆门外的墙面层层叠叠地贴满了花花绿绿的通缉令和一些内容各异的公告,因为特图加的大部分人都不识字,所以这些公告几乎没多少废话,总是用最粗大的字体和最少的字数来表达它的需要。

而此时被诺灵顿所注意的那张公告显然还是新崭崭的胶水都尚未完全干透,上面只有加粗描黑的几个大字:

“黑珍珠号招人”



吉布斯大副对着名单上仅有的四个名字长吁短叹,这要在特图加滞留多少天才能招足一百人?他有些怀念刚跟着杰克的时候,只需要拿出黑珍珠号的名头,争着前来应聘的水手就几乎要踏破门槛。那时候大副还是巴博萨,他是刚从皇家海军里退伍的轮机长,而年轻的杰克船长才刚刚回到这片海域不久。除了手腕上藏不住的p字烙印之外,他对之前的东印度公司服务经历只字不提,大多数人只知道他从那公司手上偷走了一个名叫黑珍珠号的漂亮姑娘。这未免太羡煞旁人了。

一双略有些眼熟的靴子停在充当招聘台的小木桌面前,走神了好一会儿的大副抬起头来,他定睛一看,谄笑道:“船长,有什么吩咐?”

面前的船长腰背挺直以至于大副觉得他似乎都高了好几英寸,在酒馆昏黄跳动的灯光下,帽檐投下的阴影止步于那张轮廓十分熟悉的下半脸,从来都是自由披散的辫子不知为何被扎成马尾,露出半截纹着罗盘的脖颈,这让吉布斯心里觉得很奇怪。他想回头看一眼刚才船长盘腿坐着喝酒的角落,但来人抢在他转头之前开口了:“我听说黑珍珠号要招人,请问你们需要船长吗?”

“什么?”吉布斯张大了嘴,他的好船长又开始突发性智障了吗?

“却不知你们对于招聘船长有什么要求?”来人微笑着摘下帽子,那帽檐下与杰克船长一模一样的脸上堆满了嘲讽的意味。

“这位先生,您的姓名是?”虽然有点不敢确定,但吉布斯还是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蒂格船长还有私生子啊?

“杰克,”来人把朗姆酒瓶重重掼在桌面上,缓缓弯下腰,把那张邪门的脸蛋凑到面试官的眼前:“杰克·斯派洛。”

“啊哈!”刚才不知道跑哪去了的杰克船长从帘子后面跳了出来,拯救自己的可怜大副于满脑袋的八卦猜想中:“吉布斯先生,你似乎向一位杰克船长的狂热粉丝伸出了橄榄枝。但是船长必须遗憾的吩咐,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模仿……”

这位边说边和记忆中一样鲜活妖娆地扭着百八十块关节向应聘者走来的,正是前海军军官曾经寻觅了数月视如仇寇的海盗王杰克斯派罗。

“我曾经航遍了七海,只为追缉一位死刑犯,”应聘者把帽子往上抬了抬,露出那双与杰克船长一模一样的焦棕色眼睛:“好久不见,斯派洛先生。”

“见鬼了!”杰克船长受惊般缩回到大副背后,隔着大副宽厚的脊背和他咬耳朵:“虽然和我长得很像,但为什么我觉得他像某一个海军!”

“舰队长?”吉布斯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里没有什么舰队长!”这个词似乎戳中了来人的情绪点,他捞回朗姆酒然后一脚踹倒了面试官的小木桌,并在吉布斯躲避木桌的同时拔出了枪对准另一侧开溜的海盗王,厉声喝道:“所以,你们究竟需不需要一名船长?!”

“虽然我很惊讶您会对我如此……嗯,崇拜,”杰克船长举起手示意自己无害又无辜,讨好地笑了笑:“但遗憾的是我们现在船长之位并未空缺。顺便提一下您现在看起来帅气极了,尤其是那完美的发型,长官。”

“谢谢您的恭维,可惜这恭维让我不堪忍受。”前准将甚至笑了笑,他仰头灌了一口朗姆酒,似乎极力想把什么东西压下去,然后毫无预兆的就扣动了扳机。杰克刚挑选来的帽子都被打飞了,对方一击不中,单手插枪换剑继续未竟的追杀,双生般的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缠斗,这令包括吉布斯大副在内的在场人员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观看杰克船长和镜子比剑。

“把剑放下我们谈谈!”在剑刃顶撞在一起时杰克——我是说那个正牌的——借着两人短暂的角力空隙喊道。

“你放下剑我们就谈谈。”

“我们一起放!”

“那就没得谈了。”前海军准将打起精神把没有生疏太多的剑术发挥到他的极限,他一边借力上引压迫对方的剑身,一边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只麻雀再也走不出绿眼安娜酒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对诺灵顿来说非常熟悉的声音破开了人群的喧闹,伴随着插入战局的一柄利剑强势打断了两个麻雀的镜面对决。

“抱歉,先生们,”穿着一套不合身男装的伊丽莎白·斯旺小姐站在他俩中间,眨巴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来回打量剑拔弩张的两人,谨慎又惊奇地问道:“请问你们谁是杰克船长?”


(五)
在绿眼安娜小姐的老板喊来酒保之前,现场唯一能记得他们工作的吉布斯大副就尽职尽责地收拢了几名新招的船员,夹着名册飞快地离开了酒馆。而两个杰克斯派罗加上一名胡作非为的斯旺小姐在后面且战且退,让酒馆到码头短短的路途上很是热闹了一会儿。

麻雀始终在伺机给另一个冒牌货下绊子试图把对方撂倒送给追兵们,他回头冲前面的大副喊道:“吉布斯先生!如果补给都好了我们可以准备开船了——带上这些新船员和伊丽莎白,让舰队长留在……”

老麻雀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伊丽莎白不是聋子,她尖叫了一声。

“舰队长?你说詹姆斯在这里??”

“没有,没有这回事,我说了舰队长这个词了吗?”黑珍珠号的船长大摇其头,像模像样地惊奇反问。

“杰克!”伊丽莎白干脆回身窝里反,和那个刚刚吆喝的“杰克”打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觉得那一个更像她认识的杰克船长:“你得说实话!我和威尔都遭遇了严重的危机,我的爸爸为了救我落入危险之中,而詹姆斯又不知下落!我们四个人都有属于我们的死刑令,杰克船长,杰克…!看在威尔救了你的份上,你必须帮我们!”

杰克轻易挑开了年轻姑娘刺来的剑刃,伸手把伊丽莎白用两条绑带扎束得不盈一握的腰搂进怀里,男式皮带和武装带的硌人手感让船长十分遗憾:“亲爱的,你穿成这样太难看了,还不如什么都不穿。”

“收起你对斯旺小姐不尊重的手!”原本殿后的诺灵顿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他俩。

伊丽莎白顾不上被揩油,她踹了杰克两脚后挣扎着转过脸来,惊诧地瞪着另一个“杰克”。

杰克见势不妙赶紧用手把伊丽莎白的脸掰回自己这边:“看我,我才是正牌杰克船长。”

“起开!”凶起来的伊丽莎白非常有威慑力,杰克船长乖乖松开了手,原本搂着姑娘纤腰的手尴尬得讪讪摸着自己鼻子。

伊丽莎白捡起自己的剑,举起直指另外一个神情冷淡的“杰克”:“你刚才叫我什么?”

对方唯一的回应是沉默地收剑入鞘。

“……詹姆斯?”伊丽莎白改为双手持剑,但剑身还是微微颤抖:“詹姆斯·诺灵顿?”

作为未婚姑娘,称呼她斯旺小姐的人有许多,而有个看着她长大的军人使用这个称呼超过十年,虽然刚才那个“杰克”声音完全不一样,但是语调的所有细微之处和……和詹姆斯喊她时的语调完全一样。

“不不不他当然不是,他是冒牌货,”杰克船长凑过来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亲爱的伊丽莎白,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刚才说舰队长在这里!”伊丽莎白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向她的怀疑目标求证:“詹姆斯?回应我。”

“斯旺小姐……”前准将沉默了一会儿,在伊丽莎白有些灰暗下去的眼神中终于开了口:“或者是,特纳夫人?”

“天呐……”确认了自己猜想的伊丽莎白睁大了双眼,下一瞬间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准特纳夫人的身份,把剑扔给身后的麻雀,然后急切地跨到准将面前,双手颤抖地碰触着那张和杰克别无二致的脸:“詹姆斯……詹姆斯·诺灵顿,这世界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是我没有经历过的。”诺灵顿疲惫地说,但是他不准备告诉伊丽莎白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刚才伊丽莎白对杰克斯派罗喊的那段关于死刑令的话他都听到了。看来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有比艾尔莎号失事更严重的事情在皇家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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