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赢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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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青青子衿1-3(蓝铮/唐青枫)

——您的师妹邀请您进入[潜入·青龙会]剧情位面,是否同意?——已同意。
  
  做完潜入青龙会剧情任务后太过震撼,一直想为它写点什么,也私心希望这个潜入剧情里能理解蓝铮能和他并肩前行的人能多一个。
  而不是只有我这个武功平平无奇只会扛着摄像机躲在大佬背后簌簌发抖的废柴移花师妹23333333
  如果设定背景有bug有ooc!都是因为楼主太蠢!请高抬贵手么么哒!(づ ̄3 ̄)づ!
  
  (一)
  
  蓝铮没有想到,四盟竟然会送来这样一个大麻烦。
  面前的少侠楚沏雪乖巧地一口一个蓝师兄,一副任人驱驰做小伏低的好脾气,他说的麻烦自然不是这个师妹。
  而是那个不请自来、犹以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与师妹同住一室为由理直气壮赖在自己房里的人。
  
  “人生在世,应遵循的是自己的决定,而非自己的立场——小弟所求,只不过是这样一人罢了。”蓝铮是这样对义兄说的。四盟早有派人潜入青龙会作为蓝铮副手的计划,但这枚棋子太过重要,四盟拿出各自心仪的人选放在一起择了又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能服人的缺点,导致始终没能敲定下来。
  蓝铮却不着急,他只对前来征询他意见的文秀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回去做他的青龙会大护法了。
  
  由于人选不定,外加近来局势紧张,先是大悲赋被人相继夺去,唐青容又领着唐门在四盟协助下与明月心正面一战,燕南飞暴露影子龙首身份后被杀,惨事一件接着一件,曲无忆反倒注意到了一个眼前人。
  那个亲身承受了燕大侠的背叛、又亲眼目睹燕大侠被杀的少侠楚沏雪刚擦干眼泪,就从九华马不停蹄赶来巴蜀,任是谁都看得出复仇火焰烧得这个走不出伤痛的移花宫弟子眼底通红。恰逢四盟也集聚于此商议反攻青龙会之事,小姑娘咬着牙到处自愿帮忙跑腿,似是恨不得把每个挡道的青龙会小喽啰当做是杀害燕南飞的凶手。
  过钢未免易折,见多识广如曲无忆只需看一眼便知道症结所在,她不免琢磨着何时点一点这个姑娘——江湖路远,才崭露头角的好苗子早早折了多么可惜。
  
  四盟各种大会小会一个接着一个,唐青枫难得乖巧而正经地坐镇此地,连着五天在会议上看到这位水龙吟盟主,连离玉堂都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愧疚感,仿佛盟会事务太多压得唐青枫都无法浪荡江湖了是大家的错一样。
  但是他愧疚得显然有点早了,因为此刻距离水龙吟盟主习惯性翘班已进入倒计时。
  唐老夫人和唐大小姐领着唐门弟子前脚离开镇子,才被姐姐揪饱了耳朵的唐青枫后脚就在四盟会议上提交了一个辅助蓝铮的卧底新人选:楚沏雪。
 
  虽然水龙吟手中那一式大悲赋日前是在楚沏雪手中毁掉,可是这位少侠显然还保有着唐门的绝大信任和水龙吟的力荐。这其中固然有唐青枫的力保,但也有少侠本人的魅力所在——大悲赋是江湖中现在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无论是谁得到,都能和公子羽换来无数别人无法想象无比垂涎的东西!唐青容和唐老夫人却能把大悲赋交到这么一位素昧平生的少侠手中,这令人诧异的信任,反过来足以证明少侠的人品如何。
  由于唐青枫提前和曲无忆通了气,两人联手,悬而未决的卧底人选终于在如此紧急关头敲定了——抛弃那些或成名已久、或城府极深、或武功惊人的人选,选这个武功和心机都平平无奇的移花宫小姑娘前去公子羽身边卧底。
  
  离玉堂靠在墙边看曲无忆和楚沏雪说话,心里颇有点儿不是滋味。此去青龙会老巢,楚少侠将直面明月心不说,还要在那位不知道脾性如何的大龙首眼皮底子下窃取和传递情报,若是不慎暴露,青龙会怕是有一千种办法来对付这个卧底,这可比痛快引颈就戮来得折磨。
  “唐盟主。”离玉堂迟疑地唤了一声,想问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卧底人选的事,站在他旁边的唐青枫笑吟吟地别过头应了一声,离玉堂张了张口,话语在舌尖转了几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如果说楚少侠不该死,那又有谁是该死的?道理大家都懂,这些话说出来徒显幼稚,离盟主只是叹了一口气,跺了跺脚进屋去了。
  
  文秀山在河边将楚沏雪送上小舟,行至此处,他也不能再往前送了。渡了这河再往东南方向走约二十里便是醉月居,铮弟说醉月居虽然防守似乎松散,但各种暗探前哨一直引申到河边,与其他势力划河而治,此时过河容易暴露行踪。楚沏雪当着他的面又把囊中的假四盟布局图拿出来检视了一番,到底还是经历不足,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待你过了河,往东南方向走约五里便会看到一个亭子,铮弟说他会在那里接你,到时候他自会安排,我亦会紧盯醉月居动向;不过铮弟虽然聪慧过人,有时也过于大胆,你千万要小心……”文秀山像个大师兄一样温柔唠叨地叮嘱了一大堆事,听得楚沏雪的紧张一点点消退下去,她紧握着那种假布局图,踏上了已经沉默等待许久的小船。
  
  渡河时逢了日落,今天的落霞满天楚少侠目不转睛看得分外认真,似乎连移花宫横霞岛上的落日都没有这么美。当最后一缕夕光沉入地底,她又想起燕大侠。
  抓着包里唐青容送的小傀儡,楚沏雪皱了皱鼻子,把那股引人落泪的鼻酸强行压下去。
  
  蓝铮把玩着手里的弯刀,整个人站在月光照不到的石头背面阴影里,平时明晃晃的银饰现在一点光亮都不再显现。他的弯刀和太白一出鞘就剑光漫天、锐利雪亮的剑不一样,似沉钝又似淬毒,刀面丝毫不反光,让人无法不联想到这把弯刀游蛇般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的狠毒模样。
  人来了。
  蓝铮并没有急着现身,他屏息侧耳听了片刻,微微一挑眉,无声地将弯刀反手倒握。
  日前义兄已知会他新人选的信息,他虽不太满意,但四盟内部博弈不易,现时又人手紧缺时间紧张,自然没法再让蓝铮挑挑拣拣。
  可是这个人选也未免太差劲,竟然刚过河就被人跟踪了。
  

  (二)
  待过了河,往东南方向走约五里便会看到一个亭子——楚少侠把文师兄这句话默念了一遍,她不安地又看了一眼渐渐升高的冷月,月光把那竹林中的亭子照得透亮,里面空无一人。
  而本应出来的接引人却不见踪影。

  蓝铮自然还隐在亭后的石头背面,见楚沏雪勒马驻足,背后的跟踪者也隐没得无声无息,心知跟踪者肯定猜到有人在此接应,如不能确认其立场,他不便轻易现身。蓝铮探手入暗器囊捏出一枚重量较大的暗器,向勒马站在小径上踟蹰的少女身上打去。
  暗器破空声音打破了这场平衡,被袭击的楚沏雪一记裁玉三问将暗器格挡得斜飞出去,而蓝铮趁机离开原地换了位置。
  但跟踪者仍然不动声色。

  这三人中不知谁能沉默到最后,但坚持到最后的肯定不是楚沏雪。她受了一记暗算,心下猜测是不是接应地点出了问题使得蓝铮无法前来,这里或许伏有暗哨,若是如此,在这里久留就显得不太正当了。
  于是她当机立断驱马离开了这里,把她还没意识到的问题丢给自己的跟踪者和接应者。
  蓝铮稍稍提高了一下对这位卧底的评价,对手显然不是一般的跟踪者,楚沏雪早点离场不但能避免横生枝节,也便于他动手解决这位敌我不明的来客。
  有人评价蓝铮为人谨小慎微,有人评价他胆大冒进——都对,也都不对。情况千变万化,若是只以一种不变的姿态应万变,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猜出下一步?那离丢了性命可就不远了。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外围暗哨,身为护法的蓝铮非常确认这人至少不是醉月居的暗哨,虽然对方属于四盟人士的可能性略高,但他并未接到义兄关于此事的知会,义兄也保证过未向除四盟盟主之外的人透露过蓝铮是卧底之事,不排除这个身在暗处的跟踪者,蓝铮无法放心。
  他自然不能跟对方在这里干耗着,便打出了一枚信号弹,须臾之间便有人回以响应,不过片刻功夫三名暗哨已经靠近身边,齐齐见礼:“见过蓝护法!”
  “这里刚才好像有人过去了,你等可知是什么人?”蓝铮扬声问道。
  “禀告护法, 刚才有一名自称投诚的女子渡河而来,暗哨一路传信,守卫那已经收到消息,护法就见到的可是此人?”暗哨赶忙答道。
  “可能是我眼花了,刚才见到另有一人在此处遁入竹林,你们多叫几人在此地搜上一搜吧,让我放个心,”蓝铮笑道:“明日公子就要携夫人回到此地,我们恐怕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暗哨接了令便下去了,此时月光已缓缓掠过亭子,将一片水银洒落在竹叶之上;亭中铺青石为砖,如空明积水,竹影摇荡其中,平添风雅之趣。
  蓝铮行至亭中负手而立,他已表露身份,如果对方依然不发一言,那便要下杀手了。
  一支暗器从他面前咻地飞过,钉在亭外一丛新竹上。蓝铮纵身跃到竹畔,抬手拔下那支无羽镖反手便往身后掷去。
  只听镖尖在什么金属之物上轻轻磕了一下,有人在身后低笑道:“谢谢蓝护法归还。”
  蓝铮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原来是唐盟主亲临,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
  唐青枫笑眯眯地摇了摇红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误会误会,在下不过是放心不下师妹,现在见识到蓝护法的心思之缜密,原来是我多虑了。”
  蓝铮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位传说中常年翘班的盟主——眉宇间已经是青年的端正持重,表情里却依然藏着少年的朝气蓬勃,令人拿不准这出乎意料的年轻是真的年龄小,还是移花宫不传之秘明玉功的作用:“盟主谬赞,蓝铮受之有愧。既然楚少侠已经到位,此地不宜久留,请唐盟主及早返归。”
  笑起来十分讨人喜欢的唐青枫说着好好好,腿一抬,却是往楚沏雪消失的方向去了,而且轻功极快,转瞬间就消失在小径尽头。
  蓝护法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有些头疼。

  虽然没有提前接上头,但是蓝护法好歹还是在楚沏雪和守卫磨叽时赶到现场。小姑娘诉说燕大哥之死时恰到好处地带了哽咽哭腔,脸上泪痕未干便掏出四盟布局图,那股楚楚可怜的发狠劲儿,就像是真是恨四盟入骨一般。
  侍卫长陶子季看上去已经信了,何况又有蓝护法许可,他自然乐得卖这个人情。给了青龙令后,陶子季吩咐仆人及时给新人安排住宿和饮食,因为明日公子便要携夫人回来,彼时哪有时间处理这等小事。

  马已经被牵到马厩照料,楚沏雪前脚踏进为她安排的小房间,后脚蓝护法就跟进来了,还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房门。
  尾随而来的唐公子差点被突然关上的门撞了鼻子,他在门外讪讪地摸了摸脸,心想这五毒教的人真是不懂中原规矩,女儿家的闺阁怎能随便进去,少爷本来也没打算进去好吗。
  楚沏雪也被关门声吓了一跳,纵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斗室之中孤男寡女还是让她有些尴尬,不由得往后走了两步拉开距离,笑道:“移花宫弟子楚沏雪在此见过蓝护法。”
  蓝铮点点头:“私底下你叫我师兄就行,方才我来迟了,还请见谅。”
  楚沏雪小心翼翼问道:“蓝师兄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在下刚才见师兄未出现在约定地点,十分担心师兄。”
  “你被人跟踪了,”蓝铮也没想隐瞒,目前两人同为卧底,自然不该遮遮掩掩:“我担忧有变,便藏身未现…那枚暗器也是我打出的。”
  “却不知是何人?”楚沏雪大吃一惊,顿时羞愧得无以复加,刚过河就被跟踪,自己还未发现,这个出场可委实是丢人!
  “无须自责,”蓝铮叹了一口气:“那人武功远高于你,没发现他不算丢人。”
  门扉被轻扣一声。
  楚沏雪心又悬了起来。
  蓝铮拉开门,把人放进来:“唐盟主你还是进来吧,和你师妹共处一室,在下怕是说不清。”
  唐青枫侧身进来,在蓝护法关门之际眼疾手快用红叶顶住了门,紧接着一个紫衣傀儡施施然挤了进来。
  楚沏雪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巴。
  
  (三)  
  夜色已深,当楚沏雪第七次剪下灯花时,蓝铮终于介绍完醉月居和公子羽明月心的基本情况。虽然两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但楚师妹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只是仍在强撑着。  
  唐青枫提议由他负责夜间的窃取情报等任务,师妹负责白日里的正常拜会,毕竟新来者夜间如果行动太多,移花宫弟子又不擅隐身之法,难免惹人注意,到时候怕会因为露了行踪功亏一篑。  
  蓝铮挑了挑眉,只要盟主不觉得给师妹做影卫掉价,他自然对这个提议是没意见的。只是唐盟主作为影子,卧底的时日里要住在哪里?难道要风餐露宿,还是每日在河边往返?那未免太辛苦。  
  
但这个问题对唐公子来说却容易解决:“恕在下冒昧一问,蓝护法住在何处?”  
  果然十分冒昧,蓝铮独来独往,他住的天命阁平日里侍女和仆从一概都无,因为他不喜欢和别人同住檐下。  
  见蓝铮露为难之色,唐青枫瞧了瞧脚下,叹了一口气:“想必蓝护法金屋藏娇,我等也不便打扰,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我难道要住在师妹这里?”  
  “唐唐唐唐师兄慎言!”楚沏雪吓得笛子都掉地上了,这玩笑可开不得,倒不是她特别不愿意,但要是真来这么一出,他日回到移花宫,她怕不是要被师姐妹们撸起袖子慢条斯理地剁成汤圆馅呀……想到要被花雪襟师兄温柔地按在砧板上、众师姐磨刀霍霍的场景,楚沏雪心生悲壮,欲哭无泪。  
  “我这姓氏也不是多好听,不用念这么多遍吧。”唐青枫笑得十分不要脸。 
  虽然蓝铮向来觉得中原人规矩太多无法自由,女侠即使行走江湖也依然受闺誉所限,但是看到师妹那吓傻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唐盟主若不嫌弃,在下栖身之处勉力可供盟主落脚。”又从囊中取出几枚丸状物事,放在桌上:“这白色的是毒雾弹,黑色的是信号弹,师妹如遇到危险,可掷出此物。”  
  “怎么没有解药?若沏雪师妹不慎吸入…”刚刚得手的唐公子心情高兴,话就多了起来。  
  “我见信号弹必然及时赶来,何须解药。”蓝铮笑了笑,朗眉星目,靠谱非常。
  我便是解药,这句话的意思让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的楚沏雪羞赧地红了脸。
  唐青枫用红叶撑着下巴,自己的师妹自己调戏没关系,让外人调戏真是好生令人不开心:“别小瞧了师妹,我们移花宫的解毒手法也非浪得虚名——说起来,师妹身上带的解毒丸都还够吧?” 
  “谢谢唐师兄关心,少总管小白师兄总是定期让人捎来醉仙花和解毒丸等物,自然是够的,”楚沏雪收起丸子,正色道:“传言都说轻烟散尽乃见五毒,此等暗器是蓝师兄门派之秘,师兄给我此物是莫大的信任和爱护,师妹在此先行谢过。”
  “区区暗器,何足道哉,”蓝铮失笑:“哈,若是各门派都守死自己武功之秘不予交流改进,何来进步?我们此番要做的事,须摒除门派之见、盟会之见,四盟八荒,俱是一家。”  
  “这话甚和我心意,”唐盟主笑吟吟地附和,然后起身:“丑时将至,让师妹好好休息罢,我们先走了。”
  
  醉月居中,至高处的明月阁建于陡峭悬崖上,高数百尺,从下往上仰视令人胆战心惊,谁能想武林第一美人的故居闺阁竟立在此等险峻崖上?以明月阁为制高点往下延伸,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高低冥迷,上揽日月之光,下俯园林之美,端的是华贵峻秀。  
  凭阑仰望姑姑居住之处不胜寒的百尺高阁,饶是唐青枫见多识广,也不得不默默感慨公子羽夫妇品味卓绝。蜀中唐门为数代积累的世家大族,宅邸如何华丽自不须言,但是这般险峻幽秀、独具胆气的明月阁,在唐家堡也怕是绝难觅得。  
  住在其中的是怎样一位胆气非凡的美人他已经是知道了,但居于其中的又是怎样一位公子羽?
  
  “其实唐盟主前来此处为的不是楚师妹,也不是为了我,”蓝铮抱手站在旁边,将唐青枫脸上表情尽收眼底:“是为了公子羽夫妇吧。”  
  唐青枫似乎恍了神,当蓝铮以为他没听到或是不打算回答时,他却突兀开了口,用一种坦诚的语气:“也不全是。”  
  “哦?”  
  “我毕竟还是移花宫宫主,”总是言笑晏晏的唐青枫收起笑容,微微别开了脸:“因师父默允,移花宫弟子近年来出岛者众,但算起来其实也不过寥寥一百余人,我即为宫主,怎能坐视其中一名小弟子独入虎穴?”  
  “我听说这名人选还是你推荐的。”蓝铮有些迷惑。  
  “因为师妹非常合适,”唐青枫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那素来浅澈的眼底:“我的推荐并无私心,私心是我独自跟来……我想见见公子羽夫妇有何高明之处,能使青龙会的帮众如此死心塌地,如此狂热,又如此专注。” 
  “我入青龙会的初衷与你一样,”蓝铮四处点起烛台,他所住的天命阁位于山腰,景色虽佳,深夜里却是风寒露冷:“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发现,青龙会帮众上至堂主下至普通帮众,只要败北便速速求死,完全不给你们活捉的机会?”  
  “这可是青龙会帮规要求?”  
  “当然不是,”点完香炉,蓝铮掐灭手中火折子,缓步走到榻前,开始解下身上复杂的装饰:“这便是青龙会的可怕之处,那些人是自愿求死。青龙会有何高明之处,公子羽和明月心调度起来为何如臂使指……这些问题的答案并非难求,只需待上一些时日,盟主莫急。”  
  唐青枫见他把银饰和发辫上装饰的鸢羽一一拆下,放满了一张案几,啧舌道:“你们苗人似乎都很喜欢美丽的东西,喜欢到要文在身上,戴满一身。”  
  蓝铮解下叮当作响的颈饰,烛光下那精美沉重的银饰闪闪烁烁,华光满案。他并未回答唐青枫的评价,只是伸了个懒腰,露出些疲倦的样子:“唐盟主,天命阁中并无客房,洗漱更衣只能自便,委屈您也在这里挤些时日…得罪了。”  
  “好说好说。”唐公子合上红叶,见月亮高挂,更深露重,便也去洗漱更衣准备睡了。  
  然后他有些别扭地看着睡成大字型的蓝护法,和蓝护法那比别人中衣短了太多太多的蜡染短衣下露出的腹肌小蛮腰。云滇那里很热他能理解,但在这巴蜀的半山腰上还是很热吗? 
  “引知己一二,秉烛夜谈,同榻而眠,也是雅事。”摇头晃脑地给自己洗一下脑,唐公子把榻上的睡成大字的蓝铮推成一字,然后挤上去把自己摊平。唐盟主可从来不是一个不能适应环境的人,有床有被还有安神香,这个居住环境可以了。  
  唯一令睡眠水平有些下降的是枕边那个一字总是时不时要变回大字。  
  蓝护法这自由过度的睡姿让唐青枫有些不满,他凝神观察了一下蓝护法的动静,伸出了手—— 
  点了蓝护法的穴。  
  
  结果唐青枫没料到蓝护法那安神香下料竟然如此重,自己沉入黑甜乡睡得呼呼的,自然也没人给蓝护法解开穴位,第二天楚沏雪早早前来天命阁外面敲门敲到日上三竿,没人理她。  
  门外顶着俩大黑眼圈的师妹此时心情是冷冷的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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